巴菲特股东大会4.5万字问答实录:股神最新的投资和人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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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股东大会4.5万字问答实录:股神最新的投资和人生思考
2024-05-06 07:26:00






  北京时间5月4日晚,“股神”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领导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在美国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市举办2024年年度股东大会。
  在这场一年一度的“投资界春晚”上,即将年满94岁的巴菲特再度坐在主席台上,向来自全球的投资者分享了他的投资“圣经”。
  今年是巴菲特的黄金搭档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离世后举行的首个股东大会。
  从当地时间5月4日上午9点15分(北京时间晚10点15分)开始,在长达近五个小时的问答环节中,“股神”和公司的另外两位副董事长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阿吉特·贾恩(Ajit Jain)共回答了37个问题,再次为全球投资者奉献了一场精彩的投资盛宴。
  以下为澎湃新闻记者整理的全程实录,全文超过4.5万字,略有删节。
  沃伦·巴菲特:现在您看到第一张投影片,这是第一季度的报告。现在伯克希尔公司运作以及所有的运营收入,这些也都是在我们运作的时候得到的结果。中间也有其他的一些变动的现象,比如说第一个季度,你也看到了,也是比去年一季度要更好。
  贾恩先生今天要我跟大家说,他现在在讲到第一季度的保险的一些计算,在保险上是不能够予以相应的进行分析的。当然,全世界发生的相应风暴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收入,这是第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也许在我们的标准来讲,时机可能不对,特别在东岸发生的事情,这也是我们现在第一点觉得必须在做评估时候,最具风险的一个事项。另外还有地震。
  一个季度我不能说它是最棒的一个季度,但是也不能说是最差的一个季度。任何事情在保险界来讲,都是会有幸运的时候或者是完全不能够考虑到的时候。但是,在保险业我们绝对会再进行改善,在每一个年度报告之中,这中间的收益是特别的高。所以在报告中你也看到,在去年我们已经得到了固定的短期投资,另外还有利息的改变。所以,这样一个数字看起来是非常的令人瞩目的。
  可以告诉大家,我们现在可以投资的钱还是比以前要更多,这是现在的一个现象。而且我觉得是合理的,是可以进行预测的。
  再看铁路的收益上,我想它的下滑还是比较平缓的。当然,我们不能够马上猜测有时候某一些收益,或者是立即发生的状况。现在讲到铁路上的一些影响,它还是有潜在收入的。比如说,我们在前一个礼拜到底装了多少车厢,这中间的一些规模可能也会再进行改变。所以,每一个礼拜我们都会有不同的一些收益结果,但是这些是比较平均的。我们期待中的一些数字是预期中,应该会赚取更多的收益。
  除此之外还有能源公司,我们有了比较好的收益,有的时候因为环境受到的影响,我们必须要在我们的年度报告中进行注明,我们期待的收益应该会非常稳健,我想这样一些情况,也就是伯克希尔的目标,希望让大家满意的,这就是我刚刚要举的一个例子,能够增加我们的运营。非常的简单,但这就是我们一直在试图维持进行的。
  这些讲到的收益是非常有趣的,但是我们必须考虑到折旧,还有摊销以及税收等等。伯克希尔每一天都会有大概至少一亿以上的进出状况,包括周末,还有放假的日期,有的时候翻到下一页再看这个数字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为什么我这么解释。有的时候我们做的一些事情可能也是会有错误,但是我想,犯的一些错误有时候并不是真正的非常具惨痛性的。
  大概至少有五六次吧,或者是十几次,在过去的57或58年之中,不管是怎么做,我想最重要的就是要做大的决策,持续地能够成为我们现在的指导原则。我们这中间有一群真正的非常棒的股东,而且有一群我们的合作伙伴,随时都在希望能够替我们节省花费。就是我刚刚已经介绍的这一批人,(David)家族,还有他们的儿子、孙子、曾孙辈。
  我们的现金还有国债,在1820亿美元左右,可能会在今年年底涨到2000亿美元,或者在这个季度结束的时候达到2000亿美元。这个钱我们想要花,但是花的话,一定要找到合适的标的。希望风险能够足够的小,而且回报也能够很大。
  我们的股票也是比我们在买的时候价值略微有一些增长,我们不会以一个很大的方式来进行股票购买了,因为很多公司也不会以大数额来进行销售。所以,在股票的回购上我们也会足够谨慎。
  我们进入到最后一张幻灯片,过去五年的情况来看,我们没有办法像其他公司一样发行那么多的股票。我们有这么多的投资者,我们需要控制流通股的数量。他们不会想着卖我们的股票,对不对?我们每天或者每周可能都不会去关注股票的价格,这些每天关注股票价格的人,反而赚不了钱。很多时候大家买了我们的股票就放在那里,甚至不看太多。
  这就是伯克希尔过去的一些故事,我们会在长期给大家带来营收的增长,也希望能够减少流通股的数量,希望能够偶尔看到投资的机会,能够有一个合适的优质的仓位。
  好,第一季度的背景信息就讲到这里,我把话筒交给Becky Quick进行接下来的问答环节。Becky和观众之间的提问会交替进行。
  问题1:今天早上有一些新闻,伯克希尔又卖出了1.25亿的苹果股票,现在这是伯克希尔最重仓的一支股票。一位27岁的B股股东,他来自马来西亚,他说去年你讲到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是伯克希尔两只持股最长的公司,你也讲了这些业务给股东带来了很好的收益。但是你没有把苹果包括进它们的行列当中,你是不是觉得从苹果这边来看,它的吸引力、它的投资魅力可能都比2016年你当时投资的时候有所下降?
  沃伦·巴菲特:我们还是有很多苹果的股票,我想说,在今年年底的时候,苹果很有可能会是我们有史以来最大普通股的持有方。查理和我都会去看这些普通股的权益,我们把它们认为是业务,不单单只是股票。我们也有冰雪皇后的股票,我们也把它看为业务,可口可乐也是一家公司,运通也是一家公司,我们把它们看成是业务,看成是公司。
  我们可以买下非常棒的公司,但是买不了它们所有的或者说80%以上的股份。当我们去审视苹果、运通和可口可乐的时候,我们把它们看成是公司。当然,有一些税务、管理等等方面因素的不同,但当我们配置资金的时候,我们会去看每一个公司,而不是说只是把它们当成股票的投资。我们也不会想去预测市场,不会试图去“选股”,单单选股。
  我很早就对买股票感兴趣,我对股市也是,觉得股市充满了魅力。但是最后,我听到了一个聪明的投资者给我的一个箴言,就几句话而已。他当时比我说得更好,意思大致是如此,“你在看股票的时候你要把它看成是一家公司、一项业务。你不要把它们看成是会给你带来回报,而是长期怎么服务于你的组合”。
  这句话当时让我深受启发,查理和我在配置资产的时候也是一直在思考这句话,我们多年来的投资理念随着资本的增加,其实也有所改变,改变了很多。但是最基本的原则还是在那里,就是格雷厄姆的哲学,如果你只是去选股的话,你是在浪费时间。你需要把资金放在更好的地方。查理又给了我更好的建议,让我把钱配置到了更合适的地方。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直以来拥有像美国运通和可口可乐这样出色的业务。苹果甚至是更好的一项业务,一家公司。我们还是会长期持有这三家公司的股票,而且在过去也取得了很多的成功。
  我觉得我们作为投资者,我们的心态要摆正。当有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它可能会很大地改变我们资本配置的策略。但是在苹果这个例子上,它仍然长期会是我们最大的一笔投资,只是在现在的一些情况下,我也不介意我们现金的持续增长,并且会去看在股市上权益市场中有哪些替代的方案。
  有一件事情可能会让大家吃惊,我认识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把很多注意力放在怎么不交税上。当然,避税我觉得是合理的,我们虽然不介意在伯克希尔这边交税,我们现在是以21%的联邦税率来付税。那在苹果这边是35%,过去曾经达到52%。联邦政府对于我们的这个收入,有一部分是有所有权的,就是我们的营收当中有一部分是要交给政府的。而且这样的一个税率,他们任何一年都有可能改变它的百分比。
  现在这个税率21%,因为现在的财政政策,我觉得这个税率很有可能在将来会提高。高税率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发生。政府会想从伯克希尔的营收当中拿走更大的一部分,他们也许也会决定说,不希望自己的财政赤字还是这么大。
  我们知道他们支出确实很大,他们也许会在我们这样的大公司中拿走更大的一部分。但是我们还是会付税的,我们也希望伯克希尔能够在联邦的赋税上做出贡献。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对于这个国家来说,这是合适的。因为这个国家,它的经济发展为我们的股东带来了慷慨的发展。我们很幸运成为美国公司的一员。
  去年我们给美国联邦政府交了超过50亿美元的税,这也让我们很自豪。我觉得没有任何一家美国的公司可能会在联邦的赋税上像我们做得如此严谨。而且这里面还没有包括什么财产税、社保税,我觉得这些都有可能是在未来会出现的。我希望能够继续保持这个8000亿美元以上的市值,因为有这样的市值,交大额的税也不会让我有太多的困扰。我希望我们每一个在美国的公司都能够像这样。如果我今年交21%的税,将来这个税率再有所上升,我也不会介意。
  问题2:巴菲特你好,我来自中国香港。我有自己的一个投资公司,我们从你这里学习,真的是感到非常珍贵的一个机会。你之前投资了比亚迪的公司,现在又减仓。你觉得之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去投资中国的公司?
  沃伦·巴菲特:我们主要的投资标的都会位于美国,这是我们坚信不移的。你看我们在美国投资的公司,包括像运通等等,还有可口可乐,都有全球的业务。它们是全球的消费者都会优先考虑的,比如像饮料。全球现在有这样一种共识,就对于像运通还有可口可乐这样的公司,在全球都找不出来能够跟它们匹敌的标的,我觉得它们做的业务非常强劲。我觉得在过去的二十多年,这样的一个情况也是在持续进行当中。
  我觉得比亚迪的这笔投资,跟我们在日本做出的比较相似。我们很快就进行了投资,花了一年的时间投资了五家日本重要的商社。你可能不会看到像这样,我们在美国之外做如此大笔的投资,特别是根据现在世界的经济来讲。
  但我了解你的问题,美国现在扮演的角色以及我们的长项以及短板,这都是我们了解的。但是我的感觉,对于今天的世界经济,我并不是在任何文化或者其他一些国家的文化都能够完完全全理解的。
  比如说某一些比较小的国家,它的经济可能不是那么强大,但它在这个国家之中已经有了相应的一些经济了。我现在要讲的大概全世界里面有一半的,50%的这些国家,也许超过了20%都能够对世界进行产出的,而且是非常让人觉得惊喜的。但我们将还是以美国为主,对美国的投资是我们现在相对主要的方向。
  同时在过去的几年之中,查理也跟我说过,他常常跟我说这些事情。有的时候我在跟他提出一些建议的时候,他说“这是不太好的,但也许这是你能够想出来目前最好的点子吧”。他有的时候还是会对我同意,但是查理他常常都会跟我讲,你要三思而后行。
  比亚迪再回头来看的话,那个时候查理是非常非常积极的,我那时应该比他更积极,但我没有。所以对我们来讲,那个时候还是一件大事。很多的公司我们都考虑过。当然,在大部分的市场,到底发生的一些状况,我都还是了解的。但我的想法,对于一些巨大的承诺,或者在某一些国家,我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打算。
  当然,这也不是不可能。对于我们投资日本公司的立场,我感觉还是相当满意的。但您必须要看看整个大势,整个地方的情况也许是不同的。我们也要真正地照顾您投资的金钱,我们绝对是没有办法容忍万一有赔钱的状况。目前我们在美国,我们希望没有再造成更多的大错误。
  问题3:下面是来自盐湖城的问题。我们知道在2024年的年度报告书中,您现在已经解释了。但对于能源的部分,伯克希尔可能有一些让我们失望,特别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情况。我们的投资人当然是比较担心现在环境的一些改变,还有一些监管的措施。那么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是不是已经接受了这些所谓公共事业对于电力的模型,然后我们也朝着他们的方向这么做?另外我们知道在犹他州的一些监管部门也开始强制实施了购买能源的计划,我们是不是能够在退休之前还要再重新考虑是否要进行能源的投资,或者投资在电力工厂上?
  我现在要问的是,伯克希尔能源公司在犹他公司做的一些举措是不是能减少未来公司里的一些损失?因为有些州已经开始控制这些电力了,或者是在公共事业上。
  沃伦·巴菲特:这么说吧,我感觉犹他州发生的一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讲也算是公平的。他们的这些工作还是给了我们一些值得尊敬的回报,因为这些东西还是我们自己的资产。
  如果讲到公共电力,我会这么说,在1930年的时候,那时(乔治诺尔)先生,他是参议员,我们那时也遭遇了一些不同的经历。我现在必须要指出的,自由经济、自由竞争现在还是我们扮演的角色。一些私人拥有的电力公司,或者是公共事业的公司,也许它们操作上会比较有效率,比这种州或者国家拥有的运作得更好。
  但我们知道,现在在讲到的这些公共事业或者公共电力,这中间也许在很多地方必须要有大量的投入,我们必须要花大量的金钱在电力公司上。有的时候,私人的投资人可能对这些情况是没有办法做的。
  所以,伯克希尔的公司其实对我们现在参与的部分,以及在国家高度需要的一些地方,我们还是挺满意的。我们将会有回报,但回报率可能不会让我们变得非常富有,回报率还是具有敏感度的。
  当然,如果说我们完全得不到投资回报的话,我们是不会在这方面进行工作的,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就太疯狂了。你会看到一些我们进行的活动它的成本,还有在进行的一些工作,可能都跟现在的环境变迁有所相关。
  当然,今天电费或者一些公共开支的成本,有的时候都是让人觉得非常讶异的。但是我想,我们还是有一些资金,我们也相应地参与大项目,这些对我们来讲都是在这个国家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些行动。我想我们还是会这么做,我们不会真正把这些钱让它就这么丢到水中。
  我又叫错查理了。我现在要请我们的格雷格来回答,但我叫错成查理了。其实我自己已经提醒过自己不要再叫错人了,但有时候还是说漏嘴了。
  格雷格·阿贝尔:我非常荣幸能够担任这个位置,当您讲到信件中也提及了能源的部分。今天面临的行业中的挑战,我想这中间是归功于我们现在有庞大的一些投资,对于能源和更多的公共事业的部分,而且这中间还有很多年我们要持续进行。
  您刚刚提到了,肯定在犹他州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如果再看一下底层的特别的需求量,在建立这样一个状态之下,公共事业还有今天投资的这个金额,这是让人觉得非常不可忽视的,而且是非常让人瞩目的。
  是不是我们还要继续大量的投资?我们对于公共政策是非常注意的,而且是非常持续的。具体的法规也会让我们觉得非常鼓励,特别是一百年之内关于这些公共事项,在美国还有在爱荷华的这些公共电力,另外还有二十多个不同的相关地区。特别是我们现在对于AI已经进行了相应的开发和需求,以及以后一定会有双倍的成长。
  那么在这段时间之中,我想再翻倍的情况肯定是会发生的。我们现在要求在今天的美国社群有更大的投资。如果我们现在讲到内华达州,这是另外一个例子,我们在那里也拥有两个不同的公共事业项目,这些线路在内华达也是不可忽视的。
  在2030年以后,我觉得这些需要的线路,以及所有的一些需求,绝对会发生至少上十亿以上的改变,那么在中间要投资的钱也是不可忽视的。刚刚讲到的犹他,这中间真正的增长已经超过至少有大概一百亿,所以这些增长率也开始发生了。
  但我们讲到回报率,你现在已经想到了我们讲到的这些状况,在当地或者在相应的一些地区也都进行了积极的讨论。因为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事情,野火也造成了非常显著的损失。这就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而且必须要有适当沟通的一些情况。野火的发生,这中间也发生在很多的地方,对于我们的索赔上已经超过三百亿美元了,这个让人不可忽视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所以第一件事情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所有的这些我们面临的诉讼,或者与法制相关的挑战,我们会一直不断地予以应对,解决现在的这些问题,特别是在太平洋地区。
  还有一件事情,我们要怎么样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运作我们的资产。我们已经跟当地的州进行多年的工作,而且跨越州政府各个地方多年进行了协调,基本的目标是保持电力的畅通。另外所有的相应团队,还有这些员工们,能够在没有任何中断的情况下进行工作。
  2020年的野火,那时我们知道必须要让比如说我们的救火消防队,以及医院,能够在不受干扰的情况下进行反应和工作。所以第一件事情必须要做的,我们要改变现在这方面的文化。我们必须开始真正地重新了解现在所有资产的状况。这也是我们以前没有碰到的事情,所以我们从文化开始进行着眼。
  第二件事情就是改变现在的运作系统,也就是什么时候万一发生火灾的时候,可以马上把所有的电源关闭,让我们的系统能够直接进行相应的不受干扰的限制。在发生灾难的地区不会干扰到正常的地区。
  第三件事情,也是非常重要的,是在投资上必须要允许我们能够做一些规避风险的操作。但你讲到犹他州,还有太平洋地区,这是非常有挑战的情况。我们在应诉,并且在运行这家公司的时候,也会有一定的资本和利润继续保持在这家公司,我们也要继续重新投资进入这些业务当中。
  但是从基本面来讲,我觉得在未来我们需要立法和监管的改革,这是在所有的太平洋沿岸的州都要进行的,这样我们才能用渐进式的资本投入来为这些业务做出贡献。因为我们不想就简单地把钱投出去,让这个钱浪费掉。所以我们需要有更多的纪律。现在我们也看到了一些机会,就是在立法和监管有一些方法的出台。
  沃伦提到犹他州,我们的投资感到非常的放心,它当然不处于太平洋沿岸,所以我们有一些空间和缓冲的地带。他们最近的一次立法,犹他真正通过了这个法案,而且做了几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一,它把这些非经济的野火损失的投保设了一致上限。我们再看看俄勒冈州,大家听到这些保险的投保不仅仅有经济方面的损失,这些经济的损失是肯定要投保,但尽管在俄勒冈州有一些这种立法,有一些这样的诉讼,但跟野火有关的非经济损失却不用保险来赔偿。
  作为伯克希尔能源公司来说,这很重要。另外这也是一个太平洋电力这边的问题。我觉得太平洋电力公司也会在这边做出改进,伯克希尔能源公司也是如此。
  沃伦·巴菲特:在权益投资方面,它的回报在多年来还是得以实现了,尤其是在近些年来。这个权益投资在整个美国来说回报都是非常丰厚的。所以你的收益到底是百分之多少,有些时候有些州回报的魅力比其他州要更大。
  不管是破产还是收益,我们首先不会把股东给我们的钱给全部丢掉。当然我们希望在这中间有一定的收益,但电力这个方面肯定不会像其他业务一样给我们带来如此丰厚的回报。
  看一下这些有形的权益,像可口可乐、美国运通等,或者像苹果这样,完全不一样。公共事业这边,特别是能源,最多只能获得一些非常中等的回报。而现在又有了气候变化的威胁,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野火。
  所以这就是做业务要付出的一些代价。但这不意味着我们不能采取一些减轻火灾在未来的威胁。比如说,一些政策可以让你在火灾的时候断电,但在这之前,还在气候变化的整治上要放入数万亿的资金,这可以通过公共的力量来做,也可以通过民营企业的力量来进行帮助。
  我们是肯定会在这上面付出超过一千亿美元以上的投入,但我们不能简单地把钱扔进去让它浪费掉。
  问题4:我从旧金山过来,你现在觉得生成式AI(人工智能)对传统行业能带来多大的优势?
  沃伦·巴菲特:我问了四区问题,现在后悔了,应该问二区的。我对人工智能一无所知,但这不意味着说这个技术不重要。
  去年我也提到过,我们已经让精灵从瓶子里跳了出来,特别是在之前我们发明核武器的时候,它现在正在做一些坏事,这个精灵的力量有时候让我感到恐惧,而且它再也不能塞回瓶子里了。AI也有一点相似,已经让它跳了出来。
  它当然非常重要,对很多人来说作用非常的大。但我们希望这样的一个精灵,能够在未来做好事。但我没有办法对它进行评估,特别是我,我根本没有办法去做评估。
  二战的时候有了核技术,我们当时发明了原子弹,我们觉得好像是非常必要的,来终止战争。对美国来说,可以在长期拯救生命。而且爱因斯坦也提过说,你如果做了核试验,你可能会让文明终止。但最后美国还是决定把这个精灵从瓶子里放出来。
  我觉得这样的决定会影响我们下一代,影响未来。这也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在AI这边,它的发展,老实说还是让我有一些紧张的,特别是最近的一些进展。
  我有些时候眼前会有一张这样的图片,我出现在那张照片里对着我尖叫。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我当时出了问题,没有任何人能救得了我。
  所以你去思考一下,在未来你可以用这样的技术去欺诈,去重新生成这样一张图片,比如图片里面也是我,然后我来找你说需要钱,这是生成式AI可以做的事情,让我出现在一张图片里,你难辨真假,或者说我需要多少钱。欺诈在美国一直都是一种出现的情况。如果我之前有兴趣投资欺诈市场的话,它增长会很快。
  AI当然也有潜力做好事,但我刚才提到的这个事情,这个例子,和我之前目睹的一些现象,我觉得可能会有一些吓人。我可能甚至看到这个照片以后,我难辨真假,甚至都会把钱寄给这个来骗自己的“我”。
  所以跟核技术一样,这个精灵已经被从瓶子里放出去了,而我对此一无所知。我觉得AI还是有很大潜力的,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的潜力,我只能让它自然而然地在未来发生。
  我也想跟Becky说一声,阿吉特今天下午不会在现场,所以如果今天有一些问题跟保险有关想问他的话,尽量在上午问。
  问题5:来自明尼阿波利斯的一个股东,过去几年有这样一个采访,Geico在做品牌做营销做得更好,Progressive是一家数据公司,数据在长期会获胜。您可能在十年后才开始重视数据,而Geico现在有了全新的策略方向,您还是会放手让他们做吗?这会不会带来一些脆弱性?伯克希尔的CEO也提过,Geico这些业务的部门已经脱轨了,希望阿吉特可以给我们持续带来更新。
  阿吉特·贾恩:沃伦过去也提过,Geico现在的一些劣势就是在它的投保率和分析的比较上,这个比率并没有做得很好,几年来我们还在不停地追赶,而且技术在这边也是我们很大的一个瓶颈,但我们还是在不断进步的。
  同样很重要的是,我们现在雇佣的员工在数据的分析和数据定价上比以前更优秀了。我们也正在采取措施缩小我们的差距,尤其是在2025年底前,我们应该在数据分析上成为业内最好的一家公司之一。在定价、投保这些上面我们还任重而道远。
  沃伦·巴菲特:我觉得在费率上,费率跟风险的比一定要合适。我们有时候可能仅仅是在冒险,丢掉一些小钱,而有的时候的冒险却在丢掉大钱。所以在这个方面,Progressive确实比Geico做得好。Geico还是有它的优势,就是它的成本,投保的成本还是全行业最小的。我们希望把这一个风险,这个承保风险的率降低到10%以下。这不仅仅是生存的问题,这也跟获利,跟利润有关。
  3月的时候,我们没有失去太多的这种保单,而且我们也是用低成本在进行运营。所以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威胁,现在不足以构成对于生存的威胁。对于利润来说也不构成威胁,但是长期来讲我们的成长是希望以最好的保险行业的模型为基础,能够以低成本的方式继续向我们的客户交付价值。
  1936年这个公司就成立了,它的运行原则也是长期以来不变的,它的投保额一直比行业的竞争对手要低,这是我们的优势。Geico保险公司也是非常吸引人的业务,当然这种比较慢的一些成本上的推进,有的时候我们还是要完完全全跟今天风险的比率进行匹配的。
  问题6:你好,我来自德国的慕尼黑,我们刚刚也看到Tedd,还有您的妻子、您的小孩,您觉得投资最高的价值对他们来说应该是什么?
  沃伦·巴菲特:我想对于投资的建议来讲的话,当然还要根据其他的一些事情。我相信,我的小孩以及我的妻子,我完完全全信任他们,但不代表我会建议他们去买什么股票。
  关于管理您的钱这个话题上来讲,我想你要跟我来谈的话,也不见得我是世界上最理想的谈话对象,不代表说我不去参考其他人的意见。另外,如果说我自己一个人在做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参与这样的一个工作。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自说自话,对于投资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做。
  我的小孩在这么多年,他们也变得越来越聪明,当然我的妻子也是如此。有的时候我会听他们在讲很多很多事,特别是我的女儿,她也住在附近,她其实知道的这些知识比我多很多。我有的时候也会听我的妻子跟我讲什么内容,当然有的时候我也会忽视他们讲的细节。
  但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的,您生活在当下,或者是关注到周围的一些生活,不能限制在只有你自己或者你相信的人,这样的话,这个生命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在我二十岁的时候,我那时都是相信我周围的人。但有的时候我发觉还会犯错,比如说我举个例子,我那个时候跟查理碰面了,认识了他。我觉得,所有的事情对我来讲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为特别是在投资的方面,查理在我们一起共同经营的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跟我撒过谎,但只有一次。而且他从来不会重新再讲某些事情,所以他也不会完完全全地强迫我说非得怎么做。
  就合作伙伴的层面来讲,我没有办法想出任何一个我跟查理讲过的曾经的谈话是不重要的。所以在你讲到你的生命之中,特别是在你讲到的这些非常重要的你身边的人,当然我的建议就是如此。
  问题7:下面的问题是阿吉特的。环境的变化现在已经在保险行业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因为在加州也开始发生洪水。所以阿吉特先生,您觉得在扩展您的保险的风险业务上来讲以及所有的投资上,有什么样的变更?
  阿吉特·贾恩:我知道环境的改变,环境风险的增加现在肯定是非常重要的,而且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议题。要疏解这些问题,特别是我们现在讲到的责任险或者是一些灾难险等等,这都是我们最重要的议题。
  我们去年年底的时候已经在开始把握机会,能够再重新定价,做出相应的决定。这是非常重要的,这个行业就是定价的一个行业。
  一些因素也会让我们开始觉得,在每一年做这种考虑的时候,必须要考虑所有的可能性。当然,在讲到改变价格或者环境的一些改变,我们到底要涨多少钱,我们要以非常科学的方式来进行考虑这些价格。另外监管机构也不让我们这个行业活得更容易,因为还有很多的规定,这中间在改价钱的时候,有的时候也必须要参考更多的结果。
  所以我的观点,你今天到底是要在哪一个公司进行投保,你是否要关心它的回报,还有这中间这个公司必须要有相应的回报率,在配置它们的资产上。
  您讲到了资产的这些配置,还有讲到是否在过去的几年,是不是每家公司都开始赚钱。当然这不见得是每个公司都会做的。在我们的保险业中,不管现在环境或者是一些发生了火灾,风灾,或者是洪水的情况,都是会影响到的。
  沃伦·巴菲特:我想环境的变迁会增加我们的风险,这是肯定的,也是众所周知的。最终我们要考虑这个业务是不是能够变得更庞大,在一段时间之后我们是不是会破产,或者是会损失更多的利润。这些都是我们要考虑的。
  我通常会请阿吉特再重新评估这些承保公司的结果,还有更多经理人提出的分析。我也会考虑到大西洋地区也开始产生风灾,这是不是最大的风险。今天我们在做的一些事情是不是能够做得更多,还有在这种飓风的状况下,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哪些东西是最需要,最好的或者是坏的,另外还有它发生的快速的程度,以及它的频率,是否已经有了改变。
  这种事情也许是一年发生一次的,所以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五年或十年之后会不会发生同样的状况。也许你了解了保险的这些业务,但你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今天这些环境的变迁是否会发生。我们对于气候的改变,这并不是完全没有风险的,某一年我们可以这么做,或者可以做这种例外的考量,但未来是不是能够如此,这些决策是不是可以延迟到更长的时间,这些都必须以未来进行考虑,或者是不是能够避免某些事情。
  我们现在要讲的就是必须要分析,做更多的事情,了解现在的洪水或者降雨的情况,这是非常智慧的。
  阿吉特·贾恩:讲到今天气候的变化,对于我们来讲,就跟通胀一样的。
  沃伦·巴菲特:没有错,讲到Geico保险公司,现在一部车的价值可以达到四五万这样的情况,现在的车辆是非常的安全,但在修理的时候成本也越来越高了。另外还有通胀的影响,在通胀的情况下是非常好的,但是Geico这家公司没有办法不考虑其他的因素。
  问题8:我来自加拿大安大略省,那个时候是我父亲介绍给我伯克希尔的股票,大概过去了27年。我那个时候担任的工作一直有变,另外也是更多参加我们的会议。我的问题是,加拿大的经济现在有一些值得一提的,我们讲到的银行、股票,如果您那时还是只要投资在麦当劳的话,我想这么多年,现在大家还在吃麦当劳,在喝可口可乐。
  沃伦·巴菲特:阿贝尔来自加拿大,他可以回答得更好。你看我每天吃的东西你就可以知道了,问题给到阿贝尔先生。
  格雷格·阿贝尔:在加拿大我们运作有好几个项目,我们有几个公司在运营,而且我们的投资在加拿大还是可以接受的。我们在加拿大也随时在观察是否可以增加相应的投资。
  沃伦·巴菲特:没有错,在加拿大也有很多大的公司,就跟美国一样。如果有满足我们的这些要求标准的话,或者我觉得没有任何的危险,能够进行更大金额投资的话,不管是在加拿大或者任何一些地方,我们都会这么做。
  我觉得加拿大在有些地方是可以从伯克希尔的参与中获得益处的,我们多年前也有这样的一些投入。但那边也有自己的金融机构,他们有一些自己的问题。我记得在那里出现的问题有时候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甚至不是基本面的基础问题了。
  所以我觉得,不管以什么方式,他们必须首先要符合我们的投资标准。当然,除了加拿大以外,还有好多国家可能都无法理解,加拿大有一个非常稳健的经济,虽然这个经济量不如美国,但是总体来说经济是向好的。我们慢慢地在搞清楚事情之后,也会对在加拿大的运营感到有信心。
  问题9:沃伦你提过阿吉特做的保险评估比任何其他经理人都更放心。多年以来你都在讲阿吉特对伯克希尔的影响,你甚至开玩笑说,你和阿吉特在一艘沉船上的时候,我们只能救一个人,你让大家去救阿吉特。关于伯克希尔未来的CEO,你没有提到过阿吉特会有他的未来的接任人。未来有这么多保险方面的挑战,你觉得在阿吉特的继承人上是怎么想的?我也想听听阿吉特的意见。
  沃伦·巴菲特:确实很难找到阿吉特的继任者,幸好阿吉特比我年轻很多,现在我们不需要担心他,你们先担心一下我的年龄好了。
  确实找不到第二个阿吉特,他帮助我们打造了保险这边的极佳的运营。或者至少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得益于他。没有他的话,很难有第二个人来复制现在的这个业绩。我也不会尝试去复制他给我们缔造的这些成绩。
  我们已经把我们的一些优势体制化了,而且阿吉特在其中不可或缺,他的出现让我们做到了这一切。现在我们打造起来的保险业务的架构,在他1996年出现之前是完全不可能去想象的。保险真的是我们伯克希尔最重要的业务线之一。
  当然,投资也很重要,但是跟保险业务相比,它们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没有阿吉特的,我们的保险业务真的不可能有今天这么优秀。所以一定要感谢阿吉特。
  他1986年过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保险行业当中有所涉足。我50年代的时候就买了Geico,1957年的时候买了国家保险,也还有一系列其他的保险公司。阿吉特那个时候在一个周六来到我的办公室,然后我告诉他,我这边有很多的挑战,他跟我们说,我们现在保险上需要做以下的措施。就是那个时刻改变了整个伯克希尔保险业务的未来。所以感谢他。
  阿吉特·贾恩:谢谢沃伦的溢美之词,也谢谢大家的掌声。我觉得事实是什么,没有任何人是不可取代的。我们下面也有苹果的CEO库克,他也给我们树立了一个楷模,他接替乔布斯以来做了很好的工作。
  沃伦·巴菲特:这是很好的例子。
  阿吉特·贾恩:既然这么讲了,我想说我们的董事会也一直在关注继任者,不仅仅是沃伦,也有我这边。每一年他们都会问我问题,让我跟他们分享一些我的想法。就是如果我不小心被卡车撞了,明天公司的保险业务要怎么做。我们也经历过非常多的运营的周期,我们心目中也慢慢有了关于未来候选人的形象。我们也会在未来慢慢地找到一个让我有信心的接替者。
  不过就像库克给我们证实的一样,我觉得当伟人离去之后,这个世界这个地球还是会转,一切都会迎刃而解,没有人是不可取代的。
  沃伦·巴菲特:这可能是最好的答案,但是我们也确实找不到第二个阿吉特。
  问题10:我想如果你还能跟查理·芒格先生共度一天的话,你会想和他做一些?
  沃伦·巴菲特:有意思的问题。我觉得我确实还有一天,但是可能不是一个全天。我们生活的方式都是尽可能让自己开心的方式,查理非常喜欢学习,刚才的短片中也听到了,他对好多事物感兴趣。
  他的兴趣比我宽泛很多。他不像我这样,我也不想像他那样,但是我们两个在一起非常志趣相投,我们一起做很多事情,打网球,打高尔夫球,好多事情一起做。我们在一起度过的时间甚至比独处要更加的开心。但我们还是必须工作,遇到困难的时候一起去克服它们。
  所以拥有查理作为这样一个伙伴,帮助我们一起摆脱各种各样的困难,这几十年来真的让我非常开心。而且他在十年前给我们的很多想法还在不断让我们获利赚钱。
  他活了99.9岁,他也提过,除了自己从军的时候,他完全没有自己出去锻炼过。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要吃什么,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吃的营不营养、健不健康,但还是活了99.9岁。查理比我的兴趣要更广泛,但我们在一起从来没有对对方充满怀疑的态度。所以我跟他如果再共度一天的话,我觉得跟我们之前共度的所有的日子都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当然,不知道我们哪一天会离开,这也是一个很大的幸事,查理曾说,要是知道自己哪天会去世就好了,这样我永远不会往那一天走去。他还是带着这样好奇的心态去到了非常多的地方。所以他不仅仅对于这个世界感兴趣,我觉得全世界也开始对他产生了好奇心。我觉得这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一件事。
  我过去几年当中也跟他提过这一点,我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在99岁的时候活到了自己人生的巅峰。在99岁的时候,全世界都想来找你。
  但我们之前也犯过错,所以我们也不断在错误中吸取教训,变得更加聪明。而且他跟我在学以致用的这些方法上,还有对世界的好奇心上,也是一直保持着好奇心。
  所以这个问题没有一个完美的答案,但是我想说,我和查理还会在接下来这一天,以从前的方式一样共度。我问查理有些时候关于某些书的时候,他老是说“我已经读过了”。他一般去餐厅也是会看书,他真的是非常无与伦比、杰出的人,他基本上该见的人全部都见过了。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我觉得你要问自己一个问题,你觉得有谁愿意跟你共度生命中的最后一天?如果想到有这样一个人的话,现在就去跟他见面,明天就去找他吧,而且经常跟他见面,不用等到生命的最后一天。
  问题11:这个问题是来自瑞士。这个问题要问巴菲特先生跟贾恩先生。现在政治上的一些变化,比如说网络上的攻击以及压力等等,所有的风险也因此增加。对于我们现在的网络安全,在保险或者我们讲到的很多业务,比如硬件设施,像机场、电力公司、港口等等,您对于未来的可能性到底是怎么判断的?
  阿吉特·贾恩:现在我们在讲到的网络安全保险,可能现在已经是一个非常时尚的话题,以及产品。而且我们现在已经讲了,有至少100亿以上的市场价值。但我想真正要保的话,大概至少20%会增加在保险单上的价值。这么讲之后,伯克希尔公司是否做这种网络安全保险?我们是非常谨慎的。因为有两个理由:
  第一,加深理解是非常困难的。损害发生一次之后,要计算这种损失是非常难的。而且在运作的层面之下,是否有认定的标准,是否有未来风险上面的计算?这是非常庞大的。
  第二,您今天在讲到的损失上面的一些成本是非常难计算的,而且不见得是一次攻击之后有损失,而且这些损失发生的时间可能很长,会有很长期的影响。也许这个损失,不是说一块钱就能投4毛钱就能捕捉,或者就能疏解的,不能这么计算的。今天的实际损失怎么计算,这是很难进行计算的。在我现在运行的保险上面来讲,有很多的人也许都希望能够运营这一个情况,所以你要写保单的时候,必须了解保单怎么样能够做费率的计算,要有了这样的保险机制之后,才不会真正损失太多的钱。有的时候会赚钱,有的时候会输大钱。
  今天的轨迹,当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业务,但我的猜测是在某一点也许会突然暴跌,而得到很大的损失,因为有很多严重的事情会发生。这是我的想法。
  沃伦·巴菲特:他的想法是有代表性的。现在来讲,这种保险还是无价值的。因为您要保证或者确保某一些东西,去确保某一个交易。第一个问题是,讲到1968年,曾经在各地发生了暴乱,那是肯尼迪在位的时候。讲到任何的一些事件,你要写保单的时候,必须要限制在保单中保险的范围。但现在的问题是,如果发生的事件,比如说某个人在某一个城市里进行严重的刺杀行为,而且造成了有上千上万的业务都已经损失的状况。但你已经写了这些保单了,因为一次性的事件,您到底要怎么样能够进行补救呢?所以我们现在讲到了网络攻击的这些事情,也许不见得比刺杀的事件更惨烈,但可能比网络攻击更严重。
  在讲到这些风险上面能够计算的一些价值,有的时候一次会损失到上千万。如果真正发觉了这个问题,写了很多保单,但有些事件是有连锁反应的。今天也许提供了一千个保险,但这中间还跟其他的一些事件进行了连接。有些时候,你还要有法庭来做这些决定。有大部分的人,我想他们是因为追求时尚,所以说就来保一个所谓的网络安全保险。当然,这些保险代理人也可以赚到丰厚的佣金。但你在写保单的时候,必须要知道这些人在管理这些保单时要完完全全了解现在累积的风险是什么?你有一天是没有办法想到的。
  今天讲到地震,某些地方已经发生了,给人类带来了灾难。你有上千万上百万的限制,但人类天然发生的灾难,也就是现在保险公司将会面临的。所以我们现在并不是说因为它时尚就感觉非常的兴奋。大家还是要非常乐观务实。
  问题12:这个问题要问巴菲特先生和格雷格·阿贝尔先生。我是一个退休人员,来自内华达拉斯维加斯。你知道这一周有很多拉美的和更多的我们这个地区的人——我现在几乎能够代表所有的在内华达州的这些拉美裔们,我们有些人已经在挣扎地付内华达的电费。所以在评估是否内华达现在的电费能够负担得起,以及又有清洁的能源。我今天想说,为什么伯克希尔公司不在那个地方再开一个新的天然气工厂或者进行天然气的投资?这样的话在我们的内华达州,因为随时都有太阳光,所以是不是可以再进行相应的其他的投资?而且不要再投资到我们刚刚讲的这些石化的投资上,而做其他的新能源?
  格雷格·阿贝尔:这个问题是非常严肃的。关于能源,太阳能也是非常好的机会,也是非常让人羡慕的能源,我们会持续使用这个资源,还有其他的一些资源的可能性在内华达州进行。我们希望能够每天更好地服务我们的客户,而且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能够提供你相应的服务。
  风能我们也用到,但是如果第二天这个风没有了,那我们必须要有其他的天然气资源或者其他的天然气工厂来补足它的需求,这就是我们现在在内华达州发生的问题。当然,现在我们持续在内华达进行相应的转换,不管是内华达的风或者是其他的地区,或者是综合电池等等。
  沃伦·巴菲特:我想我们有足够的资本,只要是合理的考量进行相应的投资,但必须是有敏感性的。在内华达州,以及所有的州都是如此。所以每一次我们进行投资的时候,还有各个相关的委员会里面,他们也有不同的想法,对于公共服务事业上。
  哪些东西是可以做,而且能够真正地做到,达到我们的要求标准,这些是非常需要再做决策的。而且非常符合的业务,如果从一个方式转换到另外一个地方的话,必须要看到这种方式是不是会造成相当的影响,我们是不是能够真正地这么做。也许今天想到这么做,明天就发生了问题。这个没有过渡期的,问题是不能天天发生的。我们的公司要确定每天都有照明的可能性,都能得到使用灯的希望。当然曾经讲过化石是最古老的资源,就是在发电上面来讲。但我们也讲到,比如说在储存上也是我们考虑的问题。
  格雷格·阿贝尔:另外还有,刚刚讲到电池,电池现在是一个比较经济的方式。但一个电池可能只有四个小时的电力,这中间还有更多的经济上面的一些挑战,也就是还需要技术上面的推进,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要寻求它的这些可靠性,以及平衡度。电费在今天是非常重要的考量,能够提供最可靠,而且是可信任的电力,这就是我们的目标。
  沃伦·巴菲特:我想我的朋友,比尔·盖茨先生也一直在进行这方面的工作,他希望能够缩短我们现在提供电力的时间。另外还有电池方面的工作,他也是一直在做的。我现在已经了解今天有很多聪明才智的人在推进这些项目。有的时候,我不知道到底理由是什么,什么时候开灯什么时候关灯。但某些事情,你必须要花一段的时间才能够开始进行。
  问题13:这个问题来自佛罗里达。沃伦和阿吉特,可不可以让我们知道,在车辆和这些资产方面的保险,在佛罗里达的解决方案?因为我觉得在佛罗里达好像这些已经失控了,我们的居民发现了这样的现象,所以伯克希尔现在是不是有更好的机会?
  阿吉特·贾恩:我了解你的想法,在佛罗里达这几年再保险和家庭房屋保险、车辆保险,是面临了一些曲折的情况,所以造成了佛罗里达的保费急剧增加。另外佛罗里达也有一些风灾,以及其他的一些风灾的情况发生的频率也变高了,而且非常严重。所以佛罗里达的损失也造成了今天保险界巨额损失的情况。
  所以佛罗里达有自己的问题,未来费率还会上升,但会达到一个平衡,让风险的承受者也能够获得他们想要的回报。
  问题14:沃伦你好,我来自加州。谢谢你作为我们的导师,这么多年把你的智慧传达给我们。你今天能不能给我们分享一下,你觉得我们每个人最需要听到的是什么?
  沃伦·巴菲特:你应该想问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想听到什么吧?我想说,如果我这里有一个建议的话,你们很幸运,你们生活在美国,这里有无限的机会。
  我想用一下查理·芒格之前的建议,就像是我在读他的悼文一样。我想告诉你们,首先把教育做好,针对你自己个人的情况,跟正确的人打交道。对我来讲,我就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够帮助我找到人生正确方向的人。查理会说,你好像是在给你的合作伙伴提供一些相同的效益。
  我觉得,在美国蕴藏着巨大的机遇。你倒回几个世纪去看,根本无法想象过去两百年我们实现的巨大发展是什么。
  首先出现了工业革命,后来又因为科学、教育、医疗的巨大进步,我们真的非常幸运能在这样一个时代出生。我们在场的好多人也是足够幸运。你们也要去找到自己热爱的活动去参与,去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分享现在这个世界带给你们的运气。
  我和查理就是如此,我们找到了彼此,找到了共同的兴趣。你现在如果找不到的话,就继续去寻找吧。我也一直在告诉我的学生们,找到一个你想要的工作,有时候你可以很早找到这样一个非常喜欢的工作,有些时候可能要寻寻觅觅久,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初心,一定要这样去做。
  有时候你可能很早就可以走上正确的道路,但你也不得不犯一些错误才能找到正途。所以,总的来讲给你的建议就是,试着回顾一下自己人生的道路,今天就开始走上这个目标的道路,去找到你想要的这个目标,找到跟你志同道合的人,这个路上可能会有一些困难,但是你只要有足够的自信,足够的决心,你是会到达那个成功的彼岸的。
  问题15:这个问题来自德国的汉堡,他说伯克希尔的CEO这边在阿吉特和格雷格成为主席之后有发生什么变化?我们有一些公司的CEO还是可以直接向巴菲特这边来进行联系,而不用通过这两位副主席?
  沃伦·巴菲特:这个答案可能会让你们有些吃惊,但是我想说,我现在跟30年或40年前比,我自己做执行这方面的工作肯定不像以前那么高效了,我没有办法认识所有这些董事会的经理人们。但是,我身边有格雷格和阿吉特这样的得力助手。为什么只来找我?也可以去找他们。
  我觉得这样的运行在过去这一段时间还是非常高效,是非常有效的。格雷格这么多年来比我要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问题在哪里,给他们的建议也是非常的珍贵。而且他一直是充满着能量地在工作。而且阿吉特这边的智慧是没有人可以拥有的,他让更多的人进入到保险行业,知道怎么去做事。
  所以我想说,我每天接到的这些经理人的电话,基本上现在数量为零,而格雷格这边是在帮助我们应付所有的这些咨询和电话,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觉得我们真的找到了正确的人。
  阿吉特这边,保险业的人都非常习惯这么多年来跟他合作。你找他问保险的问题,肯定比我这边给到的意见要多很多。
  阿吉特·贾恩:我在这里可以补充一下,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一个领导层的过渡真的非常顺,但我觉得这一切真的要归功于沃伦·巴菲特在这件事上所做的操作。
  沃伦·巴菲特:我觉得每一天,他们工作的时间感觉都超过24小时一样,我真的很难置信格雷格可以覆盖这么多的领域。他对比普通人来说,真的要博学太多太多。
  我们在评价投资的决定和标的的吸引力时有比较相似的意见,但他的工作量真的是要大很多。我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应付如此多的工作,但现在这样的一个过渡,真的是非常行之有效的。我觉得,即使没有了我,伯克希尔仍然可以非常顺利地运行下去。
  问题16:谢谢你们今天在这里招待我们。你们的指导不仅让我们成为了更好的投资者,更重要的是成为更好的人,谢谢你们。我来自新泽西州,我做一家关注印度的指数基金。我的问题是跟印度相关的,印度的权益和经济在过去五到二十年中都表现良好,它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五大经济体,很快未来几年将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
  我的问题是,伯克希尔是不是非常积极地在印度的权益市场找机会?有什么可以驱动你们在印度做出大的投资?
  沃伦·巴菲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确实,印度我们在关注。我相信印度有大把大把的机会,但我的问题是,我们的投资有没有是印度真的想要我们去参与的。
  在这个环境之中有许多的人都是在参与,他们在进行自己的交易,有时候他们有自己的哲学,但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理论。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许今天的这些利润是根据你今天投资有多少而决定,我们要看一下我们下一代的管理,他们到底在这个环节中要做什么样的决策。
  我的观点是,我们这些公司里面有好几个人,他们在全世界要做的工作是由他们来决定的。但是你讲的是非常对的,如果你今天精力充沛,而且有某些方法能够成为一个买主,今天参与方大家都是非常愿意跟你做生意的人。
  日本的投资是非常好的,我想印度也有可能有这样的机遇。但日本跟印度是否是完全一样的,我自己并不清楚,我也无法告诉你它们的差异性。因为文化上来讲是比较不一样的,而且哪一国跟哪一国到底怎么样,我也没有办法区分。
  问题17:来自西班牙的问题,伯克希尔现在在继续成长,你刚才讲到查理·芒格是建筑师,而沃伦你是承包商。我们非常感谢你们两位的工作,我们也随时在了解伯克希尔今天做的所有工作以及文化,希望能够保障我们现在投资这一个“建筑物”的稳定性以及坚实性。
  您觉得伯克希尔公司今天如果一些承包商必须要开始更新,或者有新的承包商加入的话,您觉得这样的一个改变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会有什么样新的建筑师加入,会有怎么样的情况?
  沃伦·巴菲特: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查理现在已经不再为我们工作了,但是很明显的,我跟查理也不断谈到这个问题。
  伯克希尔公司现在保持原有的状态,所以我们的工作,我们吸引的人还是跟以前差不多。如果对于我们的董事会要开始找到新的总监,或者他们某些人在65岁就退休,其实对于65岁退休来讲是一件不太会经常发生的事情。如果真正退休的话,我们当然要做重新的考量。
  我刚才也讲了我们必须要成长,所以他们必须要开始做任何的决策,而且频繁地做决策,这些就是我们的经理人要做的。
  另外CEO有的时候只有1%的工作是不同的。这些工作的方法有时候也是蛮困难的,如果你要做错了决策的话,可能会影响到很多,所以这是一个非常非常困难的工作。
  在进行运营的时候,我们的一些基础还是存在的,我们也希望在以后的二十年中也做到这种情况,但是这些事情现在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希望我们都非常幸运,我们也希望所有的经理人能够在我们现在的这种公司存在的情况之下,或者是在这一个世纪之中,还能够做同样的良好的工作。
  所以我现在的答案就是,也许我们需要一些好的运气,也许我们有的时候要打破传统。但是我们必须要找个精力充沛的,而且是真正能够鼓舞人心的经理人。
  格雷格·阿贝尔:谢谢您今天讲的,我必须要补充一下,任何的评断都是由我们的文化来决定。伯克希尔已经有的文化是非常特殊的,这不会改变的。
  问题18:我来自吉隆坡,马来西亚的一个家庭企业里面做事。今天我非常高兴,我们今天来是抱着朝拜英雄的情况。你和查理给我们做了多少非常积极正面的转变,所以很多今天这些对你崇拜的人,有些人没有办法到现场,但他们已经在线上观看,谢谢你。
  我的问题是,您和您的团队,学到的业务、资产和资产配置,做结论来讲,觉得做得最棒的是什么?特别是在疫情之后,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些您的观点?
  沃伦·巴菲特:谢谢你的问题。解答你的某些问题时,说到底也就是怎么能够开始进行你的资产配置,比如我刚刚讲到的保险、保单、保险政策,你是代表了一群股东们,我们的使命对我们来讲是非常清晰的。
  今天某些人他的某些想法、某些资质我们是不需要的,我们也不会采用的。在以后的二十年之中,我们将提供相应的一些项目,还有我们的这些想法,当然我们的董事会之后也会做其他,也许有不同的决策,这是肯定会发生的。
  我讲到这里可能有几个人也知道我的想法是什么了,我们现在有正确的人在我们的董事会上,他们深知自己的责任在哪里,并严肃地对待这些责任,不会把伯克希尔作为一个垫脚石,跳到其他公司的董事会去。
  我们从一个两亿市值的公司成长到现在两千七百亿,虽然我们并没有特别多的事情要做,但是在几件重要的小事上,我们做得比其他人好就够了。
  问题19:你现在有一千六百多亿现金,现在超过一千八百多亿的现金,那么你在等什么,为什么不把它配置到它该有的地方去?
  沃伦·巴菲特:这个问题很好回答,我觉得我们在场,台上的这几个人,都没有一个很好的想法怎么好好地用这笔钱。我们不会在现在的情况下用这个钱。现在利率这么高,当然这一点不要跟美联储讲。
  我们只在正确的时候去挥杆一击,但是现在好多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乱挥他们的棒球棒。因为可能觉得之前挥棒都打空,那我不停地打不停地击,总会打中正确的标的。
  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可能对于回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想着要超过一百亿,也许超过一千万是比较合适的。现在如果还是以以前的目标的话,可能找不到这么多机会。
  比如在日本,一个公司如果可能回报会比较好,现在看到这样一家公司,也许我会去做的。现在没有足够的投资标的,没有足够有魅力、有吸引力的投资标的让我去配置资产,但看之后有没有什么变化,我们拭目以待。
  问题20:每一年你的股东大会都如此出色,我是一个房地产经纪人,我在亚利桑那经营伯克希尔的业务,我的家人也在伯克希尔房屋公司任职,我们非常荣幸成为伯克希尔的一员。房屋服务现在在美国遇到了一个诉讼,损失了2.5亿美金。这比任何一家房屋公司的损失都更大。你觉得这样一个和解的金额怎么样,对于格雷格和阿吉特我也想问,你们在买下一个房子的时候会不会考虑伯克希尔自己的经纪人?
  沃伦·巴菲特:我买房子不像你想的那么频繁。我觉得之后再去投资房产的可能性应该很低,谢谢你今天加入我们,而且问了这么有意思的一个问题。我觉得之前的和解,格雷格之前给我传达了这些信息。格雷格能不能讲一讲,我百分之百信任你。
  格雷格·阿贝尔:谢谢你和你的家庭都成为我们这个公司的经纪人,为伯克希尔这家房屋公司工作。毫无疑问,这个行业会经历一些变革,因为这次的和解会产生一些转型。很多人在这个和解当中都受损严重,接下来会有一系列的改变,而且因为这个和解,这个改变也被提了出来。
  沃伦·巴菲特:我之前卖过两栋房子,在过去九十三年只做过两次房屋交易。买了一栋,现在还有另外的两栋。我从来没有把这个佣金率往下谈。
  我觉得这个体系现在还是有效的,现在去看那种古老体系的运作还是很有意思的。但也知道房屋经纪人工作非常长的时间,赚的钱也只有那么多,有时候可能到最后交易还没有谈下来。我觉得我们需要给他们一个更好的体系。
  我很喜欢我们的这个公司,我们也有非常大量的房屋经纪人在为我们工作。我也为我们之前在房地产行业的扩展,还有房屋交易行业的扩展感到非常的欣慰。
  格雷格·阿贝尔:我想,也许今天的经纪模式已经改变了或者我们今天担任房屋服务的工作要进行改变,这些中介的状况也要进行调整。
  沃伦·巴菲特:没错,我感觉这个行业中有适当的价格,而且是可行的,那个时候我卖房子卖了七百万,但是我没有跟中介人还价这6%的佣金,这个钱就是属于他的。
  问题21:对于伯克希尔,对于Geico,还有马斯克讲到的完全自动驾驶汽车的情况,这对于保险有什么样的影响?根据我们现在的数据显示,真正的自动驾驶汽车,可能对于人类开车的危险度其实是减少了一半。所以假设马斯克现在自动驾驶汽车的机制成型的话,现在的这些保险业会受到怎么样的影响?以后的收益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沃伦·巴菲特:你今天已经讲了一个真正的例子,除非有一些疯狂的可能性,但是自动驾驶可能会减少车祸的发生,或者会减少成本,但现在还比较困难。当然有人已经在使用自动驾驶了,以后我们的数字以及所有的数据,也会显示出来到底会怎么样。过去几年中人们已经在讨论这个事情了。
  在保险行业,你们还记不记得在Uber开始的时候,很多公司会说,这可能吗,但地理环境证明这是可行的。
  所以有些事情可能一开始是错误的价钱,之后是对的。说起来保险界好像非常容易推展,运作非常容易,其实不然。你必须要真正地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因为很多的车祸,如果说能够减少50%的话,听起来是不错的。但我们现在在寻找这个社会上是不是有这种真正的可能性,我们在寻找这样的机遇。
  阿吉特·贾恩:我想我今天要提出来的意见或者我的观点就是,特斯拉做的这些结果,听起来这些技术的改善会影响到发生车祸的比率。但您今天看到了,如果说这个数字以及发生的其他的标准进行相应考虑的话,不见得所有的平均数会下降。
  特斯拉公司已经开始跟大家讲到他们想要自己开始卖他们自己的保险,直接或者间接的方式。但我觉得今天这事成功与否还是没有办法预料,这种汽车保险如果要完全转变的话,成本还是非常大的。
  沃伦·巴菲特:我们现在已经快到了午饭时间,我要告诉大家,我们非常感谢各位能够完完全全坐不离席地在这里听我们进行我们的会议。我们之后到1点钟再回现场,我会答应大家我们绝对会准时回场。
  问题22:我去年问过这个问题,我今年要继续问,同样的问题是用不同的方式,从反过来的方向来问这个问题。看到现在的趋势,零排放的车辆可能已经开始完完全被市场接受了,所以您在所谓零排放的车辆上,不管是在车辆或者生产商或者相应的技术中,你的想法是怎么样?你认为有机会吗?另外伯克希尔公司是不是对于能源,还有比亚迪、Pilot等等这些公司,都还是有兴趣的?
  沃伦·巴菲特:谢谢你。我想大量地接受这样的方式,但伯克希尔不觉得会引入更多特别的专业的一些人才,对于现在你讲的这些车辆或者是生产上面做更多的关注,因为我不太确定我们是不是会选择这样的一个议题来作为我们公司的一个指标。我不觉得现在真正的赢家会马上出现,我也不会预测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很明显,这个移动的标的,目前大家都在讨论。我们的社区上还有极多的问题,也许政府还没有做到他们应该要解决问题的职责,做得不好。但是环境的变迁、改变,气候的改变,目前也是非常糟糕的。而且实际上,在美国你已经看到了造成问题的一些情况,我们的社会也感觉到了,我们希望我们要改变我们现在生活的方式,但你是不是能够做到?所以大家都还觉得是莫衷一是的,无法解决现有的困难。
  当然,这是一个让每一个人都值得警觉的问题,而且是庞大的议题,到底要怎么样能够分解出我们现在的这一些结果,以及进行更深层次的分析。我从1930年出生的时候就开始有这个问题了,我们现在看到了,原来那个时候我们有大概20亿人,现在已经有80亿,从1930年到现在。
  所以到了全世界最聪明的五十个人,他们也希望解决现在的问题。但最终的这些人口上的问题在过去的93年中,我觉得已经在讲到有80亿人口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解决这些问题。
  我们在美国其实是有非常大的一些优势,因为我们已经在随时配置,已经在开发更多的一些项目。人们都在讲,我们也希望能够在改变人们生活的方式。但这些问题有的时候是非常极度困难,而且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当然,我在这里要介绍另外一个人,我想很多人都认识她,这位女士曾经参加过我们的会议很多很多次了,Caro(音),她是一位资深的记者,她在6月的时候马上就95岁高龄了,我们在这里要感谢她今天能够出席我们的会议。Caro真的是伯克希尔一位值得瞩目的名人,一个重要的角色。从1977年开始,她就已经加入我们了。
  所以有两点我今天要跟大家提出来,而且每一年我都会这么指出。我要特别褒奖Caro,我每一年都要送她一个小礼物,比如一个手环或者是我们最重要的,感谢她对于我们会议的报道,从1977年就开始进行了这么重要的工作。所以她每一年都是,她应该是我们永久席位的记者。如果她把我每一年送给她的手链戴上来的话,可能手都戴满了。你可以看到她今天戴的手链。
  我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我相信观众中每一个人都是跟我一样伴着她长大。Caro的办公室在纽约第六大道和五十街交界处,对面是NBC和洛克菲勒中心。Caro中午都会过街去吃饭。有次上了电视节目,这个节目当时非常风靡。Caro当时就被问了一个关于棒球的问题,她是棒球谜,她是一本百科全书,知道所有的答案,她当时答对了。她当时提到自己是单身,回到办公室之后接到一个电话,一个来自于乔治亚洲的年轻人打电话,说我的叔叔是Tyrus Cobb,他想在二十一街的餐厅请你吃饭,所以Caro就欣然应邀出席,在二十一街跟Tyrus Cobb吃了饭,之后还吃了一顿午饭。Caro后来决定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大家如果喜欢棒球,是棒球迷的话,应该知道九十年代,他们发现Tyrus Cobb的统计数字有问题,击球率大概有问题,有一些击球是不能算的,所以问题就来了。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不是可以让Caro帮我们回答一下,你有没有和Tyrus Cobb约会过?如果他的击球率只有366,她应该不会和他约会。你和他约会的话,这个底线是多少?Caro能不能帮我们回答一下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一直都是一个谜,我想很多人都想知道她的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她后来跟一个更出色的人结婚了,女儿Babara(音)就在旁边,你一定也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对不对?Caro能回答一下吗?还是说我们要不要请Babara当嘉宾?
  Babara:不管击球率是多少她都没有问题,都会去赴约的。
  沃伦·巴菲特:Caro是最好的商业撰稿人,她可能写了上千篇的文章,她也上过会计课,也是我们商业撰稿人中的翘楚。她之前本来不想当编辑,不想当主编,她在《财富》那边工作,但是她真的非常喜欢写这些与商业有关的故事,没有任何人写得比她好,而且她是自学成才。1977年的时候,我也让她来报道伯克希尔这边的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她真的在做报道和她写文章是一样的出色,一直到今年她都没有缺席过。Caro一直在帮伯克希尔的报告做编辑做主编,喜欢读这个报告的人,我们都要非常感谢Caro这么多年来做的贡献,她今天也把手环带到了现场。
  我们等会儿午餐之后再继续聊。刚才也说过了,再放一段很短的短片,我们先把灯光变暗,展示一下一个伯克希尔的股东做了些什么。这个人可能是很多伯克希尔股东当中的一个典型,她对伯克希尔的投资是看到了我们的这些收益。当爱因斯坦收到十亿美金之后,她做了些什么。Ruth当时给了爱因斯坦十亿美金,当时爱因斯坦做这个宣布的时候,他们做了些什么。我们来看一看这个短片。
  短片:很开心跟大家宣布,从8月开始,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医学院将会免大家所有人的学费。
  沃伦·巴菲特:这是为什么查理和我这么喜欢在伯克希尔工作,他把伯克希尔的股票卖掉,用这十亿美金投资于医学院,让这么多学生都可以免费接受教育。所以在这中间,没有任何的自负情绪,Ruth她就是觉得说我可以帮助这一百五十名学生,让他们能够免费的,无债一身轻地去追逐他们人生的目标。而且她是欣然并主动积极地去做出了这个决定。不是为了好像只是在聚光灯下,这真的是她从心底里做的决定,我们感谢她,Ruth今天也坐在下面。
  我们接下来用午餐,之后再聊。
  (午餐时间)
  沃伦·巴菲特:午休结束,让我们尽快开始,还有很多要讨论的地方。我想稍微跟进一下我们午餐前放的那段影片,它讲到了伯克希尔的核心内涵。有非常多的上市公司或者是很有钱的上市公司遍及美国各地。我们也肯定听到过这样的例子,比如说有一个家庭赚了非常多的钱,最后把钱捐出来献给慈善事业。就像片中的那个家庭那样,沃尔玛那边也是如此。比尔·盖茨做了相同的事情,把微软大部分自己的资产捐了出去。在伯克希尔,我们的这个数字也非常大,我们也帮我们的股东赚了很多钱。我们的股东不仅仅在奥马哈,他们也遍及美国各地。很多的伯克希尔的股东也都拿出超过比如一亿美金,放到他们本地的慈善事业当中。好多人都是默默无闻在做这样的奉献。
  很多其他的公司,美国的好多公司也都是在这样做,这绝对不仅仅是伯克希尔在做,所以我特别想提到这一点。我不知道这些家庭他们具体的细节,但很多的大家族都做到了这一点,包括像沃尔玛这样的大家庭,而且我们也会一直这样做下去。
  我也认为,你不可能找到像这样一家公司,股东之间没有紧密的联系,互不认识,但他们却做出了相同的事情。比如像伯克希尔这边的Ruth,几周前她就是把这一张她可能持有了五十年的证券也好股票也好,进行了兑现,捐了出去。他们把这笔钱回馈给了社会。在很多州我们也是看到这样的情况,在内布拉斯加尤其如此。当我们捐出大部分钱的时候,慈善行业喜欢把这叫成能力的吸收。所以大的这种公司就有这样一种吸收的能力。
  很多的企业都是想匿名做好事,我也无法讲到他们具体的故事。但是有一件事情让我非常的振奋,比如说,Ruth将买的伯克希尔股票兑现之后,将钱献给了医学院,把钱花到了学生的身上。她还买了其他人5亿美元多的股票在不同州做这种事情。
  总体而言,我们真的有非常非常多的人,将来还会有更多这样的人,比如说他们的父母或者祖父、祖辈,都进到这个事业非常的早。他们也没有说生活得不好,他们有两个家、三个家,房子不只一套,但是他们都有这样一种普世性的价值,他们把积攒的财富,没有拿去大肆的挥霍,而是把它们用到了该用的地方,资助了非常多的全国上下的各种事业。
  我在今年年度报告的时候也揭露了一下我的姐姐(Berty)曾经说过的事情,我跟她说,你应该穿一件T恤衫,上面写不能来向我索要财物。当然只是开个玩笑。查理·芒格和我都认为跟这样的一群人在一起工作真的非常的开心,而不是像对冲基金、指数基金一样工作的人,他们可能对于钱财太过于贪婪。你跟我们这样的公司工作,会对人类重新有信心。你看他们这种大家族,奋斗了几十年的时间,最后把这个钱捐献出去,让一百多人获得免费的教育,成为栋梁之材,而且不需要为此债务缠身。所以还有很多有意义的方式去使用我们的财富。
  在座的各位,我们的股东,你们对所有的上市公司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一群人。你们不自己去挥霍这些财富,而是把财富用到有意义的地方,帮助他人。想一想,这笔财富你们要花多少年才能积累起来。Ruth已经给我们开了一个好头,做出了楷模。她跟我年纪也差不多,就是看到她几十年前买了这一张可以兑现的支票,她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样的产出不是为我自己的,而是可以源源不断地把优秀的人才输送到这个社会当中,让比如说她资助的医学院的学生们,能够最终成为医生,救死扶伤。
  她的丈夫Sandy对于伯克希尔的贡献也是无与伦比的,Sandy是我们非常出色的合作伙伴,他也是没有挥霍家族的财产,而是资助了爱因斯坦医学院。所以我觉得这样的情况在非常多的公司发生。我要向这些股东们致谢。
  问题23:关于担任CEO的一些情况,格雷格先生当然要在很多层面改变,巴菲特先生在管理以及职能上面的运作,现在有不同的一些情况,您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沃伦·巴菲特:我想这个问题要这么回答,在做决策的时候,我如果不在的话,他们可能就会在我背后做决策了。当然,这样的工作,每个人做起来都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样来区分他们的工作的。但是所有的一些层面都会被覆盖住。我感觉到非常的安心,但是实际上的事实就是,今天我们的董事会已经有了不同的一些脑力激荡的力量,然后他们也在做各种决策,也许在不同的情况之下有不同的工具。
  如果我是董事会成员并做出这个决定,我会将资金配置的责任交给格雷格。格雷格非常了解我们业务是怎么运作的,对伯克希尔也非常了解。同时他对于我们的普通股到底是怎么样,他完完全全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们现在已经雇佣了这些投资的经理人,当然这些经理人可能会在自己基金上面的投资策略,可能会跟其他人有所不同。不过,在我们的管理资产上,金钱是最重要的。
  Tedd和Todd他们的责任是非常明显的,我感觉到对于责任的履行,而且他们是完完全全做到应该做的。有时候我会对于这一观点有不同的想法,但是我想就责任来讲,这应该是CEO的责任。CEO做什么样的决策可能是有帮助的,但是这个决策有的时候也会对于他能够承担的责任会有所不同。在他们决定要怎么样运作这些资金的时候,这些都根据他们来决定。所以,我会说我的想法就是,在开始做更扩展性的这些资金的部署的时候,如果要成就更大的伯克希尔的这些利益,我们要试图让这200多个人在管理几十亿的每个项目之中,如果他们做不成,我们就不能让他们继续这么做。
  战略上的一些考量,非常重要的。格雷格他是有能力去做战略上的部署。我想,有的时候我会错过某些过去的事情,实际上到底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我有的时候也会怀疑,但是大家都知道2008、2009年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再怎么做也没有办法抵挡当时发生的事情。特别是2008、2009年金融危机的时候。
  如果说有大量的资金,如何可以运作得更有效率,或者是在以后的五年之中你会再次进行怎么样的部署。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在几年之中,每十年之中,很多的事情其实都是非常复杂的,而且是彼此之间有相互关联的,很多事情不见得会发展地那么理想。
  所以要通过更多的探索找到不同的可能性,在你开始部署你的股票的时候,或者要买任何公司或者业务的时候,必须要开始对于这些事情进行审慎的考虑。而且并不是某些人在2008年的时候没有资金,有些人在当时陷入了瘫痪。而且很多的人没有把握到这样的一些优势,或者有些人不愿意再参与当时应该做的一些事情。政府在那个时候也看到了一些问题,承担了相应的一些责任。
  我想,在这种情况之下,格雷格他可能在进行他的工作的时候,比我更有趣地在从事他的工作,更好的事情将会发生,也会有更有逻辑性的一些立场。你不知道下个礼拜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者是明年或者是十年之后到底会走向什么方向,或者是一个世纪之后会成为什么样的结果,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我们都不确定。事情会越来越复杂,他们之间的纽带也会越来越严重。当然如果更深思熟虑或者了解全世界的财务的一些状况,你就会对于这个脆弱的一些情况越来越减少。格雷格,我这么讲你会不会觉得有一些难?
  格雷格·阿贝尔:我想你已经非常完美地回答了这个问题,而且直截了当。我想,我们在进行过渡的时候,也就是说希望你能够把握最重要的配置的原则,伯克希尔能够在今天继续持续地生存,就是处理得非常好。
  我们有保险业以及非保险业的资产,这些都是非常需要的,也是适当的,目前的结果也是非常成功的。现在期待的投资回报率也超过了我们现有的,而且有剩余的现金。
  讲到新的一些业务,您曾经讲过,我们完完全全同意,要找到更多的业务,投资到不同的业务,不管是1%或者是100%在投入这个业务,我们要完完全全理解这些业务,要看到经济的趋势到底如何,从现在或者是到以后,我们现在的资产组合是不是真正能够加倍地成长,我们现在做的一些工作是肯定希望能够积存更多的现金,在我们最安全的投资理念之下,而且我们最大的目标就是保护我们的股东们,能够在这个层面之下维持我们现有伯克希尔的位置,这是真正最合理的情况。
  沃伦·巴菲特:我们现在的位置比以前更好,当然并不是说我们现在所有的位置都是一直保持。在美国这个特殊的环境之中是非常多变化的,而且是非常多变化的美国的业务之中,能够一直都在赚钱。但有的时候某一年会更好,有一些年度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希望能够做更好的一些预测,这就是赢家。您回头看在全世界可能有前20名的公司,在十年之间,你会看到他们真正在经营上可以表现更好的时候,看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如果你觉得对于公司是做得最好的考量方式,就不要让人家说服你不再这么做,这是我们现在的一些想法。
  格雷格·阿贝尔:我想,刚刚就像你讲的,我们是永远维护我们伯克希尔股东的权益的。
  问题24:我来自德国杜塞尔多夫,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奥马哈参加这次的股东大会,感谢您能够让我来此拜访。我今天的问题是要给巴菲特先生和阿贝尔先生。2019年您讲到IT的配置,还有在技术科技方面、数据方面的行业。我想请您今年给我们仔细叙述一下,对于配置在IT的权益以及业务上来讲,以今天的立场来看,这些业务是不是更具竞争性?
  沃伦·巴菲特:我想分配我们所有的业务来讲,我们已经有了相应的经历以及经验。但是对于未来我们是否同意或者要限制这样的一些投资,我想格雷格应该介入得比我更多。刚刚你讲到你要知道目前这些经理,我们目前的立场是怎么样,我们是要买还是要做其他的部署。我想,我们要提出的这些建议,有的时候不见得是每次都会不断再提出的。
  格雷格·阿贝尔:2019年的时候,科技股对于我们是非常独特的机会,也看到了当下那个时候的一些价值。因此,我们进行了一定的资产配置。我跟巴菲特那时候也讲过了,也谈过了这些情况。巴菲特那个时候也觉得非常有趣,能够投入这个行业之中。之后我们也看到了更多好的价值,已经完全了解在进行配置的时候的一些业务的可能性。
  我们有了TTI,但TTI不是完完全全跟我们的数据、技术完全一样的。更重要的一件事,这中间还有更好的一些模型,我们必须要开始观察。讲到TTI的情况,举个例子,以前我们发掘TTI业务的时候,这是一个独特的业务,它的收益大概至少有100亿美元的可能性。但平均它卖的时候只能卖到大概9分钱。950亿都进了他们所谓的补仓里。要适当的人才能走上这样一条路,这中间必须要有独特的能力才能把握这些机会。我们看到技术的数据,那时沃伦也是觉得高光时刻,我们就做了下注,但有的时候收益并不是真正是最高的。
  沃伦·巴菲特:你讲的没有错,我们看到过去五年是什么样的状况。有些业务在过去四五年里并不是你做梦就可以达成的业务。这个是一个还算让人满意的商业模式。这中间也许每个公司大概有上百个SKU的代码,像有很多很多不同颜色的糖果一样,但是服务的人群有不同的一些目标,很多产品在不同层次上也都进行了影响,比如要减少一些系统或者得到一些更好的系统,或者最终不要让用户被绑紧,这都需要很多的资产才能运作。所以,这中间没有任何神奇的方式来进行管理。TTI是一个非常让人觉得很有趣的,而且是非常瞩目的一个经营的方式。但您要知道,当您看到一个很棒的人开始经营某一个业务的时候,这中间在某一个层次来讲,你要选择最好的一些人才能够做这样的一些经营。当时那边有大概三百多个人,其中没有一个人说了一些关于这个方面信服的话。
  Maco(音)是一个非常棒的人,他在伯克希尔的经历让人信服。他对伯克希尔的贡献我们也以完全正比的方式回馈给他。当你碰到这样的人,不管是前前看向后看,都是非常宝贵的。我们遇到过好几个像他这样的人。这个分销的业务不是特别棒的业务,但确实是实打实的业务,而且也足够有规模。TTI我们也是做了比较小型的收购,我到每个季度读报告的时候才能看到他们的数字。
  我们想在每一个运营的领域都去打造自己的业务,我们也有足够的资产来进行配置,我们当然也愿意做一些小的收购,前提是它要符合我们现在所拥有的这些投资的特质,而不是为了投而投。我们现在可能缺少这样的一个人来帮助我们找到理想的标的。
  你说的问题中问到的这个领域,我们可能愿意会去投。但即使投了,它不会激起太大的水花。如果这个行业投不起,我们会去另外一个行业,找到值得我们投的。我们也可以给股东买更多的TTI,但还是股票的回购更有帮助。
  接下来是Becky问问题。
  问题25:很多人在想,你到底接下来觉得机会在哪里?怎么去对苹果进行估值?1999年的年会上你提到几乎有所有美国前五百名的股票,价格可能有十万亿那么多。如果你投了所有前五百名的公司的话。你当时说这可能是不太好的一笔投资,那么现在美国前五百名的公司已经有44万亿的市值,比你1999年的投资更划得来。今天的市场和1999年的市场比有没有相同之处?
  沃伦·巴菲特:我觉得1999年到现在市场发生了剧变。在我的人生当中曾经有这样的时期,我确实觉得肯定错过了一些好的投资机会,应该在上面加仓的,但是也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决定。我们现在还没有看多任何的投资对象有如此的合理性,我们这么多年来确实也做了一些收购,伯克希尔,我和格雷格可能会讲一讲,比如说做一笔三亿美元的收购。如果足够合适,我们会去做的。
  如果我们的经理人也觉得有适合的对象,我们也会去审视。因为有可能我们的经理人计算的公式和我们不太一样,所以我们也会思考一下。所以不管我们决定做什么,但是有一些经理人跟我们资产配置的方式或者想法、思维也不太一样,他们不需要是配置资产方面最出色的人,他们只需要了解客户了解行业,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经理人。很多的人,有一些是好的资产配置者,有一些却不是。
  现在这个时机并不好,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有比现在这个时刻更好的时机。查理和我其实也错失了非常多的机会,我们真正遗憾的就是可能错过了一些非常大的投资机会,但这些机会要是我们懂的,当我们错过一些不懂的行业的投资机会的话,我们一点不会觉得遗憾。
  所以我不会想说现在跟1999年有多相似,我自己对这个也不擅长。我觉得确实,1999年到现在的剧变已经太多了,我记得2008、2009年的时候,跟2015年、1987年,可能也没有太多的区别。我并不认为我每天都可以找到这样的投资对象。格雷格来补充一下。
  格雷格·阿贝尔:我觉得在这儿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我要学一下芒格先生的金句,“没有可补充的”。
  沃伦·巴菲特:你看,突然这么短短一句话从嘴里说出来就有这么多人鼓掌,还是很棒的。
  问题26:我从2007年开始每年都来奥马哈,我也为我在这里所学到的一切,不管是投资,关于人生,以及打造一些环境能够让我可以实现一个丰富的人生、一个健康的人生,感觉非常感恩,谢谢你们。
  巴菲特先生,你最喜欢的持股时期是美国运通、可口可乐这几十年的持股,还是什么?最近伯克希尔好像是把西方石油这边也增仓,能不能够给我们一些例子,就是你们在做这些决定的时候思维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沃伦·巴菲特:做这些决定有非常多的因素,一方面是我们需要现金,当然这也不一定是所有的原因。我20岁的时候就开始做出多种多样的决定。我应该是1942年的时候就开始买股票,这个决定的流程、决策的过程是比较有意思的。
  查理和我有时候做决定是非常快,我们会去思考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因素会让我们做出如此快的决策,这些因素我们都是很明显地看到了。有人会怀疑我为什么要把那么多的钱放到苹果,查理和我学到很多的一点就是,消费者的行为很重要。比如说我们开不了一个家具店,但我们学到了当我们买一个家具连锁店,在奥马哈这边买家具连锁店,我们也会很快地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错误。但已经犯了这个错误以后会让我们更聪明,去更好地思考资产配置的过程更应该是什么样的。所以我们慢慢学会了消费者的行为。
  下一笔就是喜诗糖果的投资,我们也是通过学习消费者行为去做的收购。我们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做糖果生意,有很多东西我们都不明白。但是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学习到了很多关于消费者行为的知识,而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些背景让我们不断去学习消费者的行为,这也体现到了苹果的产品上。
  我之前观察了比如说在家具市场,比如像苹果的产品赚了这么多的钱,或者有人去到BestBuy的商店,如果这些人只是来逛一逛,不买,你受不了,那是不行的。你可以看到他们对你的品牌是感兴趣的,还有很多信息的输出输入在这里面。
  我觉得在心理学上这叫做大众的偏好,就是通过这样的过程你慢慢建立起了自己的知识水平,也可以让你思考更加清楚,让你可以在苹果的这个例子上更快地做出决策。当然,这中间还有一些没法谈到的,一些可能比较神秘的地方。但是,就是因为有这样那样的观察让我更加地清晰。当我体会到这种现象的时候,我知道它是什么。所以当时在苹果的这个例子上,我看到了就是觉得苹果在那个时候股票的价值低于它的实际价值。
  比如说你买第二部iPhone电话跟你买第二部车相比,这个价格是没有办法比的。你可能买得起第二支iPhone,但是可能买不起第二辆车,第二辆车可能比你第二支iPhone贵二十倍。人们可能不会考虑这样的行为,但是我会去思考消费者的行为。我其实当时也不知道iPhone怎么运行,但是我至少知道它对人们的意义在哪里,他们愿意怎么使用它,这就是我对消费者行为的洞见,它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产品,也许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个产品,它的价值还远远被低估了,我觉得库克也是像史蒂夫·乔布斯一样出色的合作伙伴关系,他可以在公司掌舵这段时间做得非常出色,库克真的是我们非常棒的合作伙伴。
  我在Geico的例子上也是如此,我1950年买他们的时候不知道自己看的清不清楚,但是Davidson(音)给我讲清楚了汽车保险的这个行业。我知道人们不喜欢买汽车保险,但是他们要开车的话是离不开汽车保险的,所以我心中所有的这些空白,在那个星期天的四个小时里被一一填满了。时不时我们都会有这样顿悟的时刻。
  你遇到的这些人都有可能是非常有潜力的人才,有时候你突然就可以做出这样的决定,这样的投资就是值得的。
  我们也讲到了这些点子,或者真正让人觉得能够赞赏的这些时刻,特别是您突然觉得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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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菲特股东大会4.5万字问答实录:股神最新的投资和人生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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